漫天过海

微博:就叫漫天过海怎么了

这叫什么事儿 9

嫂子看着很高冷,一唱歌气氛就很欢乐。连带把张队长也拉下了情歌王子宝座,连续在一边陪了好几段rap。整个特警队都嗨到了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纷纷上来拉着张保庆和小易干杯喝酒。



几杯黄汤下肚,小易更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最炫民族风到月亮之上,张保庆索性把昨夜里的心声荷塘月色也拿出来唱了一遍,最后希杨憋着坏点了一首郎的诱惑,可算是让张保庆先抢到了主动权:“娘子?”




小易话筒都到嘴边了,一下子低头装鸵鸟不吱声了。




满屋子的人配合的吼了一嗓子“啊哈!”




这一夜都玩嗨了,席散了,张保庆一个个目送着安全的离开,再回头看自家小屁孩儿,正坐在KTV门口沙发椅上垂着头打盹。皮了一晚上,这会没劲儿了。




“娘子?回家不?”




张保庆凑到毛茸茸的头发下小耳朵尖上轻轻喊了一声,小易刚才喝了两瓶啤酒这会有点眩晕,兴奋劲过了正安静的思考人生。那些年,张保庆也是这样深情款款的在宿舍楼下给他唱情歌,带着他和朋友们吃吃喝喝玩在一起。好像一场梦,什么都没变过,又总觉得少了什么。




小易一仰头,正好撞上了张保庆的鼻子。迎着那人在暧昧灯光下美的五光十色的脸,直挺挺的拽着张保庆的衣领:“走,回相公的家。”




出租车开出半路了,张保庆才琢磨出语病来,到底谁是相公。车窗外的风迎面哗哗的吹,小易越发觉得有些上头了。司机师傅的电台音量开得叫人精神抖擞,突然就有一首欢快的节奏出来:火辣辣的情歌,火辣辣的唱。




小易靠在椅背上突然就举起手来:“火辣辣的花朵,开出了吉祥……唔。”




张保庆一把搂过小易捂住他的嘴,一边给司机师傅商量换一个台。“你倒是什么都会唱。”




“呜呜呜……”小易挣扎了几下,又乖乖的靠在张保庆肩上消停了。




车停在胡同口,张保庆付了钱架着小易歪七歪八的开了四合院的门,小易被满院清甜的果香熏得心情大好,睁眼看到自己的地盘又要来劲:“火辣辣的草原,有我爱的天堂!”




怕吵醒了隔壁奶奶,张保庆索性一猫腰把小易拦腰一扛先扔到屋里沙发上坐好,再端一杯水让他缓缓气。“这几年扎根基层,艺术品味也越来越接地气嘿。”




小易端着水杯晃晃悠悠的,说话声音也颤颤巍巍:“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你回来了你还会走么,张保庆,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说你怎么那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呢,谁给你的勇气,是多拉A梦嘛?”




“爱真的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唱了两句,一把抓住了张保庆的胳膊,那是今天才换了药的伤口处,疼得张保庆一句话说不上来倒抽一口冷气。小易得吧得吧的停不下来:“不能,梁静茹也不能。你既然来了相公的家,我就问你还走不走了。要走你麻溜的,不走你就再不许走了。”




小片警情绪挺高涨的,一段一段也不喘气,憋得自己脸红脖子粗。眼神亮晶晶的蒙着水汽,发型有点乱发丝垂到了眼睛上。张保庆小心翼翼的掰开小易的手,眼看着才愈合的伤口微微要渗血,眼泪都要流出来。




手机突然响了,张保庆庆幸自己设置的复古电话铃声,完全不带一点音乐,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喜洋洋。




“干吗你。”




“问问你和嫂子顺利到家了没,刚才看他喝挺多。”




“知道他喝多了,你们还灌呢。看我回来不收拾你们。”




“喜洋洋美洋洋懒洋洋……”小易又回血了。




张保庆顾不上废话顾不上手疼一把撂了手机,捞过手舞足蹈的小易,精确的堵上了他的嘴。用自己的。




数羊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口气被堵的不上不下,张保庆捏着小易的脸勤勤恳恳的啃着,小易不得章法,腮帮子越鼓越大,像个气球似的吹起来。“我不走了,缠你一辈子。”




额头顶着额头,张保庆的温度比小易的清凉些。长睫毛好像要刷到小易的脸上去,尽管这人一看就还处于懵逼状态,可张保庆还是反复的郑重的承诺了好几遍。“不走了。”




“我给你发消息了,后来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一直没回,我打了一次电话才知道你已经停机了。”小易睡前还在兴奋着,有些沉闷在心底不好说的秘密,像鱼肚皮要翻出来,挡也挡不住。




张保庆连身份都换了,手机信息档案背景全部消除了干净,他自然是收不到任何消息的。只是没想到事后小易还找过他,好多次。那个倔强的拉着脸听完自己分手宣言的小屁孩儿,不知道鼓了多少劲才舍得下面子,一次次主动的联系自己。张保庆心里又软又酸,那些尘封的灰暗不见光的危机四伏的过去不想再提,自己心里想保护那份单纯和完整还是受到自己牵累了。




“给我发什么了?想我?”洗漱折腾完,张保庆还意犹未尽。




小易困的迷迷糊糊的抵在张保庆的胸口:“嗯……”




张保庆低头亲了亲小易毛茸茸的头顶发旋。“我错了,易易。毕业前我被抽调去金三角执行卧底的任务,太危险了。我没有信心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骗你说出国了,其实怕有什么意外拖累你。易易,我不走了,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嗯……”




这会就算商量称斤论两把小易卖了,他也只会嗯嗯嗯的。张保庆捏捏小易肉嘟嘟的腮帮子,把人箍紧了也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保庆被胸腔里急速下降的空气和骤升的窒息压迫感惊醒。在下意识要做出防卫动作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人被整个翻身压制住,双手也反剪在背后,小易正跨坐在自己身上,这是他当年成绩最好的科目,是张保庆亲自示范辅导的擒拿手。




“你骗我?”




秋后算账来的太晚,张保庆几欲扬起头辩解几句,都被狠狠地压下了,半边俊脸都压变形了。




“谁叫你自作主张了,我那么靠不住吗,当我拖油瓶?我才不是那么脆弱,你要是光荣了,我也是烈士遗孀。”




娘子的心好狠啊,张保庆也就考虑了自己可能要缺胳膊少腿的危险性,小易觉悟高直接把他往死里整去了。







* 今天开了一天会,到这个点才有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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