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过海

微博:就叫漫天过海怎么了

这叫什么事儿 5

本以为休假会挺长的,希杨甚至订了机票打算去云南玩一趟,没想到上头一个通知下来,有一个危险分子从外埠流窜到本市,身上背负了多起重大刑事案件并在逃窜途中又多次伤及无辜。已确认嫌犯携带了枪支和管制刀具,也怀疑有土制爆破物等危害公共安全的重大隐患。全队立刻进入待命状态,配合各分局人员排查准备随时出击。




临出任务前,张保庆照例没收了特警队所有人的手机。各自给家人发一个报备的消息后,把手机都锁到了一个抽屉里。张保庆难得没有贫嘴,噼哩啪啦给小易敲了几个字:出任务了。暂时不能联系。好好照顾自己。




彼时小易警官正和庞秋警官端端正正坐在大会堂听讲座,主题是:提高老城区消防安全意识及杜绝安全隐患。天干物燥的秋季,胡同里的容易出现安全纰漏的地方,小易警官认真地做着笔记:废旧裸露的电线,通道杂物乱堆放,助动车违规充电等等。




手机静着音,大会结束了才想起来看一眼,哦,张保庆出警了。已经隔了半天了,小易端着手机思来想去不知道回复的消息张保庆还能不能看到。




胖球去领了消防手册,演习登记表,还附带了一张通缉令。“喏,电脑里也传达下来了,这孙子,一路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老的小的都不放过,回去在宣传栏里贴上画像,一会发消防手册的时候也提醒一声。”




“姥姥的,要是他敢上我们羊角辫儿胡同来作乱,他胖爷爷我非要痛打落水狗,定叫他有来无回。”两人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会所里,路过小吃店胖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下班后去吃火锅不,几天没油水了,我闻着味儿就受不了。”




“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了张保庆的消息,小易就有点蔫儿,他知道他们出任务可不像自己,谁家门被反锁了,猫儿上树了,邻里纠纷了,夫妻打架了等等。他想起了那次见张保庆他们的样子,防暴盔甲,催泪弹,军刀和佩枪,以前理论课也学过,那个警种要面对的都是些特别危险的任务。




“你不对啊,易易,最近所里活动都没怎么参加啊。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外头有人了,好你呀,易易,所里就我们两个根正苗红的光棍了,你还先一步脱离组织了,你怎么忍心啊,你就眼睁睁看着兄弟我一个人单着,亲手拆了我们两个的CP。”




“滚,谁和你组CP。”




“真的,广场舞大妈他们组队都有队名,我也给我俩起了一个,叫易秋之貉。”




“去你的,一丘之貉是贬义词好吗你个文盲。”




见小易的表情有点凝重,胖球就想逗逗他开心。好不容易小眉头舒展开了,两个人乐呵呵的回去,好一通忙活。发宣传手册,组织分社区消防演习,脚不沾地的忙了好几天。小易每天都会抽空看看手机,空荡荡的,关注一下新闻,也没有什么特大事件发生。




居委会的王大妈是派出所的常客,经常来协助片警的工作,没事业来唠唠家常。七大姑八大姨最乐意操心的就是派出所两个单身适龄同志的终生大事,小易警官更是遭哄抢的紧俏商品。忙完了下午的消防演习,王大妈又摇着蒲扇来当说客:“小易,你说玥儿这么好的姑娘,你俩处处看,说不定挺合适呢。”




小易脾气好,拿着一块毛巾擦汗,笑眯眯的不接话,胖球都给听烦了,过来帮腔:“她大姨,您可凭着良心说话,别因为玥儿是您大侄女就偏心。这一片儿那么多好姑娘,您回回来就提玥儿一个,别的不提,她这岁数也忒大了点,比我们易易大了三岁呢,太没意思了。”




“这叫啥,这叫举贤不避亲!”王大妈只管围着小易团团转:“女大三保金砖,小易,找个大几岁的有什么不好,会疼人,知冷热。”




小易朝胖球投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对方里马心领神会:“哟嗬,差点忘了正事。她大姨,咱社区第三届广场舞锦标赛暨市选拔预算赛筹备的怎么样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羊角辫儿胡同几百号广场舞大妈们荣誉和前途的关键性比赛,为了咱们社区,为了咱们区,为了咱们市,将来乃至为了咱们中国广场舞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您可不能掉链子。”




王大妈立马收了表情:“那是当然的,这事儿包我身上,妥。我来跟你说说……”




小易连忙溜了出去,到点儿下班走人。




张保庆躺在病床上,手上打了厚厚的绷带。这次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嫌犯多次乔装前往市里著名的贵族学校门口踩点,最终在监控录像里被辨认出来。每一次嫌犯都带着一些东西,并在学校附近的绿化带里逗留很长时间。张保庆决定立刻出动,为了能更接近目标,他和两三名队员放弃了安全装备,便装上阵。




特警队出动在嫌犯试图引爆土制炸药制造伤害和混乱的关键时刻将其遏制住。唯一出的岔子,当时有几个学生在出校门的时候被当作人质扣押,而小朋友的慌乱和哭闹延误了救援的最佳时机。




张保庆就是在营救时候,护着要乱跑的孩子被管制刀具所伤。他抬手挡住了嫌犯挥舞的刀尖,在制服嫌犯的时候,鲜血染红了整个衬衫,送医院一看,手臂外伤创面长约十多公分,缝了二十多针。




不过这种伤,在枪林弹雨下战斗成长的特警队员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了。打了破伤风针,张保庆叼着烟让希杨拿他手机给小易打电话。“您好,小易警官吗?对对,我是张保庆的战友,特警队的副队长,恩恩,是,出了点意外,对对,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保庆抬脚踹了希杨一下,遭到一记恶狠狠的白眼:“不不,还是伤的挺严重的,电话里头说不好,您能过来一趟吗?市院,对,外科病房九楼二十一床,好的,回见。”




“臭不要脸的。”希杨把电话甩给张保庆。




“功成身退,你可以赶紧走了,替我把被子盖上点儿,我是伤病员。”






* 今晚要加班,我恐怕要工作到天亮。这就是休假回来的苦楚。

评论(47)

热度(81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