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过海

微博:就叫漫天过海怎么了

金玉良缘 完

老国师喜从天降。老来得子人生一大幸事。他本以为要孤苦终生了,没想即得了老婆又得了这么大个小子。纵使现在顶着一个乌青眼眶,嘴角仍挂着掩藏不住的笑意。儿子随娘,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意气奋发,自己儿子怎么看怎么稀罕。一连褶子都皱起来,高兴得牙不见眼又疼的龇牙咧嘴。画面叫人不忍直视。




小七悲从中来,活了十几岁天上掉下来一个爹。这老头儿要和自己抢娘。金夫人以后有了老伴,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满心里只有宠爱他一人了。酸不拉唧的不得劲。老头子花白胡子花白头发,小眼睛小鼻子,幸好自己不像他。一双手一只牢牢抓着自己,一只牢牢抓着金夫人。小七不服,也拉过林惊羽的手抓着,谁还没个相好的。




“小七,我的儿,这么多年委屈了你们母子了,唉,这名儿起的太粗糙。”




“怎么不好呢,生的那天就是初七。”金夫人大字不识几个,她可不敢说月子里时候小七长的又白又胖,金夫人就给他起了乳名珍珠,叫到快懂事,小七死活不干了才改得口。



“我的儿,名字自然也要起的别有一番深意,你爹我十年寒窗饱读诗书,如今位居国师,总不能让我儿的名字叫的如此草率。当年你爷爷寄厚望于我,希望我将来学富五车,就给我起名易车。”




金夫人当年就是为书生的满腹经纶一肚子墨水所倾倒折服,如今也觉得孩子他爹说的在理,既然认了亲,小七也光明正大有了姓,“我同意,我儿当初就有老道批了八字,是金玉良缘的大富大贵之人,你看看,你是易车,和金元宝的儿子,真真了不得。”




林惊羽晕了,一车金元宝,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断不敢让他们祸害了小七:“后宫宣诏的文碟,送去钦天监入册的族谱,我都已经安排下了,写得就是小七的名,改不得了。”




见老国师还蠢蠢欲动,林惊羽不得不拿了天子威严来压他:“小七是你儿,可国师你也是皇后的臣,不可乱了规矩!”




老国师的兴头被打消了,心里苦,又被儿子打,又被姑爷骂,还好,自己还有老伴儿,小宝儿最最贴心最最好。




如今小七认祖归宗成了堂堂国师府嫡子,身份高贵自不可说。老国师如今是舍不得儿子,如花似玉的大小伙子,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就要被小皇帝夺走了。可叹他家儿大不中留,天天在国师府上蹿下跳的折腾,吵着闹着要见他家大美人。叹只叹,儿大不由爹,一心里只有林惊羽一个,而金夫人做主,现在国师府上已再无老国师说话的份了。




钦天监选的吉时未到,按祖制国师不许他们在大婚前天天腻乎在一起。加上铲除了边疆隐患和朝中勾结势力后,林惊羽忙着重整朝纲,选拔新生势力,除了每天叫暗夜给小七送书信加一堆好吃好玩的,鲜少露面。小七天天绕着头发天天想他家惊羽水流光滑的大长腿,大笔一挥,在他国师老爹的书房里,又糟蹋了一张宣纸,狼毫笔上墨汁甩了一地。没法子,谁叫小七大字不认几个,如今要靠鸿雁传书传送心意,真是为难他了。




信也看不懂,林惊羽画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活泼灵动的样子就是他心里的小七了。御笔朱砂点的睛,美目盼兮,一表相思意。小七连忙挥毫把乱糟糟一张纸交给暗夜回去。




大将军粗粗看一眼,甚为不解:“为何画两只鸭子,是想吃烤鸭?”




“愚钝!!”未来皇后噘着嘴指着画:“是鸳鸯!不是鸭子!”






大婚当日,小七一身金缕银线龙凤缂丝红衫,早上伴月哥哥特意来为他描眉画眼勾勒细细的红线,眼角繁星流动间更添风韵留存。又往小七衣袖里塞了一枚瓷盒,这是金夫人特意派来调教的,伴月覆着身子给小七咬耳朵,如此这番这番如此才能使乳交融,魂魄升仙。“这玉芙蓉黯然销魂膏,一定要记得用。”




乖乖,小七耳朵都红了要跳到桌子上:“啊呀啊呀,不得了不得了。我得替惊羽收好了。”




伴月一惊,这小兄弟能攀上真龙天子的高枝已经叫人刮目相看,没想到,没想到,还是个骑龙的勇士。佩服!




小七被伴月看的莫名心里没谱,可想着美人在宫里等着他,心里又被兴奋劲盖过了





凤辇从国师府门口风光而过。金雕镂,玉叠翠,珍珠顶冠。遵循礼制,小七是国师独子,其母金夫人一品诰命,先以郡王之礼受袭,再换霞披入宫。满门的荣耀。登高天坛祭祖,文武百官膜拜,举国欢庆大赦天下。大街小巷尚且张灯结彩,更何况皇宫里歌舞升平喜气盈盈。从白天忙到黑夜,小七端坐在中宫红绡帐内,龙凤呈祥花烛映着红扑扑的脸颊,真是又累又紧张。




两个嬷嬷像门神一般守着他,小七肚子饿,但他不好动。他爹说了,金銮殿里的吃食,都不是用来吃的。小七撑不住,用小指头戳戳脸颊上的小坑,都说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几万都叫惊羽浪费了。这一天里,再多繁文缛节又跪又拜又叩首,小七都仔仔细细护着袖笼里的小瓷盒。




等到眼皮都要打架了,才有一大群人推开了宫门,林惊羽昂首阔步走在首,小皇帝今日愈发英俊挺拔,一身喜服衬得白里透红,神采奕奕。小七跳起来就要扑上去,两个嬷嬷要拦被林惊羽挡下。“你们都退下。”




人一走,小七的委屈劲都上来了,憋着嘴搂着林惊羽不松手。“美人美人,今日更美了。”




林惊羽冷哼一声,今日里是要调教调教这小家伙以后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了。这么想着,就揽着小七的腰身往龙床上靠。青笋一般脆生生又俊朗的小公子香喷喷的依着自己,林惊羽之前几番顾及礼数想要好好保护小七的天真单纯,如今,这是对天地对祖宗对百官对百姓宣告的正宫,做新郎官的林惊羽可不能再坐怀不乱了。




小七被推着躺到,脖颈锁骨一遍遍的被细细密密的吸噬,缠绵之际也不忘了借势翻过身来压在林惊羽身上。怀里拿出来的宝贝抖擞的递到林惊羽眼前:“看,美人,这个好东西。”前后几番试探,小七心馋眼馋,可林惊羽却像块石头般不为所动。




林惊羽掌一眼就被瓷盒上描画得两具交织的人像吸引过去,小东西胆子真不小。竟然把这种劳什子玩意儿带到宫里。偏小七还得瑟着:“惊羽,我来给你用,保证让你欲仙……呜!”




被掀翻了才发现,惊羽不是块石头,简直是座火山。那蓬勃的生机,爆裂的呼啸,灭顶的叫人窒息的熔岩般的炙热,小七简直要被融化了。这哪儿还是美人,简直是猛兽画了皮。




新婚燕尔寸步不离,三日后小皇帝回朝临政,满面红光,红光满面。




国师大人荣升了国丈,退朝后被留于宫门口寒暄。“岳丈大人,回去还要请岳母大人讨一个人。”




伴月又一次人在家中坐,眼皮子突突跳。好端端的被请进了宫。虽说那是自家弟弟的男人,可金銮殿的气派,禁宫侍卫的威严,不由让他想起之前那次无妄之灾牢狱之祸。他整个人伏在大殿之上噤若寒蝉,额头冒着密密的汗珠子感受着龙椅上高不可攀的人一步一步踱到眼前来。




我的娘唉。




“你就是伴月?”




“正是草民。”




“那盒芙蓉销魂膏是你给小七的?”




完犊子,我弟弟莫不是初开荤不知节制,把皇帝玩坏了。这下惨了,大板子是躲不过了,不知道人头还保不保的住。




小皇帝低下身子来,压住了声:“那玩意儿,再多弄几盒来。”



“啊?”




“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真……真的?”




“一言九鼎。”




“那……那我想要,想要……宫门口那个男人……就那个……”伴月老脸一红,送亲那日就见着了,高头大马仪仗前头,那一身铮铮铁甲英气奋发的大将军,好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浑身散发的气概叫伴月心里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忘怀。




林惊羽抬手一指:“你说那个?暗夜将军!”




“末将在!”




圣旨一道,造了一座鹊桥:“来来来,他归你了。”





后记




小七蹲在御花园的草丛里逮蛐蛐,自己抓不住,喊了御林军来帮忙。他一定要把那只叫声高亢的大个子拿下,明天好再和宫中侍卫们敖斗一番。




林惊羽一来就看到满院子狼藉,和脏的一身的小皇后趴在泥地里。




扛起来往回走就要教训一番,没人敢跟着。




“皇后不遵宫中礼仪,行事牵稳重,不合祖制规矩。看来要朕亲自来惩戒一番才好。瞧瞧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啊啊啊!你哪儿弄的这玩意儿,不是都用完了吗!”




“我用大将军换的。”






* 完结了。这鬼天气好像要入霉了。

* 新篇,有一个正经的,有一个不正经的,都只开了头,你们想先看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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