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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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 7

度秒如年的片刻静谧,三个心怀鬼胎的人各自一动不动却脑筋飞转。林惊羽决定趁没人发现,力保皇室颜面和帝王尊严。细思量这没来由的失禁缘由,不该啊,湿答答的外褂和贴身裤子先解了,是干净清水的味道。




林惊羽看看闻闻确认了好几次,不是尿了,阿弥陀佛。




小七屏气凝神,感觉身后细细碎碎的动静。美人这是在,宽衣解带!这未免太叫人心猿意马。小七吸吸鼻子给自己念咒:狐狸精蜘蛛精都来保佑我,稳住,千万稳住。




心里是这么想的,狭长的凤眼先撑开一道口子,就看一眼,那大长腿儿光溜溜的样子,才不枉是牡丹花下死。林惊羽正拿床单擦拭腿间水迹,衣襟大开着,裤子铺平晾在一边。全然没注意身边捏着鼻子流口水的小七,说好了只偷看一眼,可见了那片细溜滑嫩的腿肉,就和小狗见了骨头,挪不开眼了。




“嘿嘿嘿。”




吓得林惊羽连忙拉了薄被过来遮挡,“你怎么醒了,你笑啥?”小皇帝没来由的臊得慌。




“真白,金玉,你腿儿可真白。”




“暗夜人呢?”




大将军被点了名,只好从床底钻出来。“在这儿呢!”




“你在下面干嘛!”




“那个,我,我,瞅瞅有没有耗子。”




林惊羽感觉一个眼神恨不能从被子穿透去,一个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看自己。反正,好像,总之,算了。




“暗夜,脱裤子!”




“啊?”




“让你脱就脱。”




大将军欲哭无泪,只好伸手去解腰带。自己造的孽自己担,自己弄湿的裤子自己穿。




林惊羽自己被看的不好意思,但暗夜只露了一截精壮的腰身他一猛子转身过来捂了小七的眼。不想叫他去看别人,即使是大叔大伯也不行。




“你是不是见怪不怪了,你,你是清官人还是和伴月一样?”




小七连忙坐起来起誓:“我是干干净净的,不卖身的,我只卖艺,不信我给你,我给你唱一个?”




林惊羽心里好受些,摆摆手先把暗夜换下来干爽的一身穿上了。本是只打算出来散个心的,出来一趟竟然置办了宅子还安顿了一个人。林惊羽要赶回宫去,他答应了楼兰郡主共用晚膳的,他也有些话不得不亲自问一问了。




小七见林惊羽要走,可着急。他算是没和家里打招呼就这么随这人搬出来了,估摸着算算,和戏文里的私奔是一样的。他盘算这是曲线救国,先搬到一个宅子,再睡上一个铺子,白花花的大腿也看了,七爷是个有担当负责任的,今夜里就洞房花烛,之后八抬大轿的明媒正娶,再给金玉一个名分。




金玉要是走了,他一个人唱的什么独角戏呢。




“我害怕,我一个人待不住,有坏人来抓我怎么办?”




“我有要事在身,明天一早就来看你,明天就给你去买几个使唤下人,实在不成,我把暗夜留下陪你。”




乖乖,小七和暗夜对视一眼,两人纷纷皱眉撇开头去。




“我可不要大叔陪。”




“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最终小七还是期期艾艾的目送着林惊羽走,一路送到巷子口,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叫林惊羽心里不忍。可一回头看人走远,小七就一个箭步超拈花水榭冲回去了。他一天没出现,金夫人指不定要派人把这镇子都拆了。




果然小七还没到门口,姐姐妹妹们扭着腰甩着帕子都扑过来了,“小爷哎,小祖宗,你野到哪里去了,把金妈妈急死了。”




金夫人拨开人群冲上来先拧了小七的一只耳朵:“叫你不着家,一天天的跑的不见人影。”




小七搂着金夫人的胳膊,他可不吃这套,他娘从小到大动的最狠的手无非就是拧耳朵了。他的聘礼还差些,得问他金夫人从小金库里凑。“美人,大美人,有要紧事找你商量,你儿子我的终身大事。”




金夫人哪想到他儿子真是动了凡心了,玩蛐蛐,玩骰子,玩戏法,看戏听曲,邀局吃酒席,没一刻正经的。金夫人做梦也想着能给他房里添个可心人,可拈花水榭这不是寻常地,小七更不是个寻常人。哪路的大仙能看住她儿子,心里没谱。




好在神仙又显灵了,水到渠成,宝贝儿子自己个儿就把大事落挺了。“什么什么,再说一遍,我的宝贝儿,你怎么这么能干!哪家的姑娘告诉我,叫老娘高兴高兴!”




“不是姑娘。”




“啥?”




小七已经一头扎进金夫人的柜子里认真挑选起来,他太明白,越值钱的物件越小件的道理,玛瑙小坠子,羊脂玉的挂件,他老娘就是会过,金银璀璨的一箩筐。哎呦喂,怎么一堆值钱货里,有一把破旧的折扇,不是什么好木头扇面画的也不是名家大师,连个落款也没见,小七打开看了又看,什么玄机。




金夫人一把抢过来哐的一扇劈在小七脑袋上:“动什么动,不许碰这个,就知道糟践我东西,你先说,不是个姑娘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七也不甘示弱,非要耗着那把扇子,这种折扇是男人用的东西,又不是古董又不是名师作品:“你先说!金夫人,你这里头是什么奸情!你半老徐娘要梅开二度我不拦着,可你脑子不好使我怕你被人骗了,那老不死的要当我爹得先过我这关。”




“小混账你先交代你哪儿找的狐媚子,竟敢消遣你老娘,去你的梅开二度,看我打不死你。”




“老不死的是谁!”




“小狐狸精是谁!”




为一把扇子,娘儿两个扭作一团,最后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一起倒在贵妃榻上。金夫人富态,早被折腾的一身虚汗气喘吁吁:“放手,小东西,我没有什么奸情,我这辈子只被你爹猪油蒙了心,生了你个混世魔王,再没别人了。”




“那不对啊,这分明是…哎?这扇子是我爹的?”




“是了是了,你快放下,别给我弄坏了。”




小七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原来他爹真是个肚子里有学问的,墨迹苍劲虚实结合,山水风光张弛有度,画中气度可见一斑。金夫人先前提过一句他爹是个赶考书生,小七还不信。“即是我爹的东西,那你给我,我就可以去找。”




哎,金夫人想着,自己这般出身,是配不上那白面书生的。当年不道破身份,如今别人家世清白说不定良田美眷或者求了一官半职娶了门户相当的小姐。总之,自己是没脸面去见的。她知道做儿子的想爹是天经地义,能避则避能免则免,小七真要去见,金夫人只好叹一口气却不能拦。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小七立刻从静默里读出了他娘的伤怀。“哎,我随口一说,我寻他作甚,留着当个念想吧,这么多年好好过了,以后咱娘儿两个还相依为命。不对,我给你找了个漂亮又贤惠的媳妇一起孝敬您。”




“哦?你刚刚说,不是个姑娘什么意思?你小子,看上了谁家小媳妇?我告诉你,这丧天良的偷鸡摸狗的事你不能干!”




“不是大姑娘也不是小媳妇!是个小郎君!”




“什么?哎!”拈花水榭里本就养了那么多小倌儿,这事老板娘是门儿清。“哪儿的小郎君,什么门第?姓什么叫什么?生辰八字?老子娘都在吗?兄弟姐妹多不多?他家要多少聘礼?”




小七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晓得他叫金玉,他家有个管事的叫暗夜。”




“管他什么暗夜白天的,叫啥?金玉?”金夫人一拍大腿:“金玉好啊,好名字!”




金夫人猛的想起来当年老道士批的命,他儿子是要一飞冲天的贵人运,月老红线是金贵的金玉良缘。“不管旁的,金山银山老娘我都给你掏了,娶回来,摆家里头,旺夫!”





*  长假余额已经用完。今天竟然起了一个大早,好浪费啊!

*  眉头发了好大一颗痘,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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