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 · 贼 12
阿易回房里,张保庆还红着脸一个人对着墙傻笑。到多亏的他喝多了耍酒疯的招也是别具一格的,安静。阿易扶额,把蜂蜜水端上来哄:“来,喝了头就不晕。”
“嘿嘿嘿。”张保庆举着杯子傻笑,“我媳妇真好看。我媳妇房间真漂亮。”
阿易看看几乎家徒四壁的简单摆设,再回想一下张保庆那间雕花家具的两近大卧房。心想真是喝傻了。然后张保庆倒头就要往床上栽:“我媳妇的被子真香。”
吓得阿易连忙去抢过杯子,这要是洒了就完了,家里拮据,唯一多的一床铺盖拿出来了,再找不到多一件。
“你快起来,喝了水乖乖睡觉。”
“不,我头晕我现在就睡了。”
“不行,你快喝,不然明早起来你就不是头晕了,会头痛!”
咦?张保庆撑起来看看,桌上有两个杯子。“我要和我媳妇喝交杯酒。”
“滚蛋!”阿易脸都红了。
可张保庆偏不乐意,非像条大狗一样拱着阿易要喝交杯酒。皮肤贴在阿易的脖子上烫烫的,呼出来的酒气也是热热的。再一看,雪白的皮肤透着绯红,像秋天里成熟的红高粱,本来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弯弯的盛满了美酒,倒映着烛火明灭的样子,张保庆比平日里更好看了。
阿易被闹着端起了杯子,两人双臂交缠着,心里小鹿乱撞。
“媳妇喂我!”张保庆咕咕囔囔的。
阿易都忘了交杯喝的也是自己手里头这杯,七缠八绕的真把蜂蜜水端上,绕一圈,还是喝到自己嘴里了,甜到心里。
张保庆喝的舌头都大了,也管不上又是一口热辣辣的白酒。一口闷了就倒下去。嘴里还念念不忘的乱叫易易、宝贝。
阿易给他用热毛巾擦了擦,醉鬼睡的死猪一样沉,光解脱了他的外衣外裤塞进被窝里就累得一身汗。他把张保庆盖严实了,自己也铺了被窝挨着睡了,阿易的床小,因为多个人,师父拿两个板凳一条木板现加宽的,如今两个铺盖紧紧靠着,隔着铺盖卷,也能感受到身边有只滚烫烫的小火炉。
阿易觉得又暖又安心,张保庆真是被养的好,火力壮。
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师父还给添了一把柴。
半夜里,阿易突然觉得热,腊月天被窝里和着了火似的。他还累着,眼皮沉沉的睁不开,把重重的头往被窝外钻钻想再睡过去。
感觉不久自己就做梦了,大暑艳阳天,自己在日头下走,没遮没拦的晒的人心焦。周围是被烤的丝丝冒热气的旱土地,方圆几里一滴水都找不见,阿易好渴啊。他再往前走走找到一颗大树,那树荫下终于有片小阴凉,他赶紧跑过去把褂子脱了靠着树杆席地而坐,可这树皮也被太阳晒的火热的烧人。阿易又感觉有什么光溜溜滑腻腻的东西缠了上来,低头一看,是一条蛇正朝他吐信子呢。
阿易吓得直跑,他一边跑一边听那条蛇嘶嘶声紧追不舍,它一边追还一边喊他:易易!易易!
阿易猛的惊醒。
“啊呀,保庆你干嘛呢!”
“易易,易易…易易我好热…”
“我也热啊,你别钻我被窝啊。”
“易易…”
“哎呀,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易易…”
“啊,你裤子呢!呀!张保庆你干嘛!”
半夜里阿易他师父起夜出去方便,特意绕到后院。这腊月里更深露重的,老头硬是在墙根里站了小半时辰。
等他心满意足的摸回房里,师娘都等的有些担心了。“你怎么出去那么久,也不怕得痔疮!”
“你懂啥!我这不是怕俩毛头小子顶不住我的药酒劲大么,张家大少爷看上去细皮嫩肉的,阿易要心疼点人才行。”
“你个老不正经的,你怎么去听徒弟的墙根。”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现在后悔呀。”
“后悔给人喝药酒了?”
“不是,后悔加的那层木板和两个凳子撑不住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没人来喊,张保庆搂着阿易睡了个昏天黑地。到后半夜天蒙蒙亮,他酒劲药劲都过得差不多了,但心里美啊挡不住还干劲足。再看易易被压在身下双目含情水汽迷离的样子太香艳刺激,捏捏亲亲抱抱就是不放人安生。
等师娘实在心疼孩子一早上没吃上东西来送饭,把两个菜碗搁下隔着门板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阿易饿了,浑身无力起不来,只好拿脚去踢张保庆。然后发现要动腿都能把人疼的龇牙咧嘴的。他火一大,用了武力,一记手刀劈过去,软绵绵的也用了三分力。
张保庆便是在心上人的白眼和满眼小星星里醒来的。
自知理亏,连忙去收拾了吃食来投喂阿易。再狗腿的给人揉揉捏捏。最后伺候好穿戴确保该遮的都遮好了,才喜滋滋的去啃了一口烧饼。
真是酒壮怂人胆啊,张保庆想。真值了。
桌上还放着那两个空杯子,闻着味儿也知道是一酒一蜜。
“你说酒是给你的?蜜是给我的?”
“现在还分这个干嘛!”阿易想着按自己的身手,照例昨夜里是不至于被张保庆钳制着动弹不得的,这家伙简直是一股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
“我知道了!易易!这蜜是给你的没错,只不过大约是…大约不应该吃的…是用的…你想…可不是…不至于那么疼么…”
张保庆支支吾吾眼神乱飘,阿易琢磨过来滋味忍不住又是一掌,张保庆直接被批的倒退三步。
狠狠的装在了临时支起来的加铺上,那昨夜里吱吱嘎嘎残破支撑一夜的木板,终于在这最后一根稻草下破碎成了两瓣。
哐啷一声巨响,两人都傻眼了。不一会儿师父悠悠的咳嗽声和师母忍不住的责怪声传来:“这青天白日的,作孽哟,别折腾了呀。”
张保庆怕被岳丈岳母怪罪,忙着高声解释:“不是我!师父,是阿易干的!哎哟!”
阿易师父很满意,可不是我徒弟干的么。
师母实在不忍心,偷偷去给张保庆煮红糖水补身体。
这么闹一出,阿易他家就算是首肯了。又留人住了几日,俩孩子双胞胎似的同进同出。这之后二丫来找过阿易哥哥几次,都被张保庆护犊子拦下了。
如今就真是自己的人了,管她有多重的身板多飙的娘,张保庆想,无论如何不让再靠近我家易易半步了。
阿易有几次被弄的怪不好意思的,这好歹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可这道理和张保庆没法说,那家伙,一听到这青梅竹马的年月里少了自己,心里就不得劲。夜里要闹他好几回。
“你怎么不说你也有大妮儿!”阿易被拱的起起伏伏跌跌撞撞的。
“大妮儿早就认你是嫂子了,改明儿我就去和二丫说,你已经许给我了。”张保庆挥汗如雨又威风凛凛。
* 我儿子是真的胖了,可爱的圆润的腮帮子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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