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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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逃个婚(18)

小七也不知怎的,林惊羽就是不理自己,回宫的一路醉的昏昏沉沉不言不语,这人即使醉酒后都是稳重的。可早起用膳,到整理行装,从始至终都没和自己交代一句。

林惊羽要出征了,事前事后的都把自己当了空气,小七硬凑了半晌自讨没趣,也气鼓鼓的出去了。不理就不理,慢走不送。

林惊羽觉得自己真算不上是英雄,无意偷听到了凌风和小七的表白后,竟畏手畏脚的当了逃兵。这下好了,自己走开了,那二人便没有人绊脚石,说不定此役归来,两人便是如愿终成眷属了也未尝可知。总是在战场上春风得意的林少将,这一仗却是当了临阵脱逃的逃兵,怕的是没有勇气面对情场上的一个输字吧。

只想快快逃离,再不去看小七一眼,怕是那委屈的小表情瞬间就要瓦解了自己意志力。直到小七无趣的抱着猫崽儿离开了,才徒然松了一口气。

来到别院牵出白灵,“恒儿,我来告个别,你在府上好好照顾自己。”

林恒不应,只匆匆返回屋里带着包袱出来:”惊羽去哪里,恒儿就去哪里。”

“此战凶险,你别跟着,好不容易安了家,就平平安安的待在府里。”

“从前惊羽出征,恒儿都是跟得,此次就算是我有去无回,也定不怨悔,我只求在你身边,惊羽你让我去吧。” 林恒死死地抓住缰绳,不管林惊羽怎么劝说,眼神决然不妥协半分。

“好的,那便快些吧,营中集合天黑就出发了。”恒儿执拗起来,也是个不回头的。林惊羽一味的顺从他的意见,想着原也是常伴在左右的,到了扎营后如往常般安顿下他亦可。

 

 

日落西山的,众人就要出发了,林夫人早就习惯了送他们父子出征,一如往常的细细叮嘱着。

“我便去了,母亲多照顾些小七身体。”

“我自然晓得,你安心打仗,不必顾虑的。”

 林惊羽上马后又回望了一眼大门,也是,正呕着气呢,原也不指望他能来送自己。我此去时日不短,应是让他们称心如意了吧。

 

小七大半个身子倚在侧门里,目送林家的将士们浩浩荡荡的前往大营,再有个把时辰,林惊羽就要先赴沙场了,只盼他能如往常似的平安回来。

 

 

威武大将军的军队不是第一回和胡人交手,照例说是手下败将不足为惧。可此次先头部队在关口就被胡人伏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幸亏林惊羽及时发现了敌军布下的陷阱,单挑了敌军领队,才险中求胜。派了快马加鞭为林世洪后续大军送去消息后,先锋小队才狼狈中安营扎寨下来。

上一役,林恒也是随军的。两相比较下他也察觉了诸多可疑,“惊羽,胡人距离上次被大将军重创,才草草数月,怎能如此迅速的重整旗鼓。加上此次战法颇为诡异,胡人一向粗莽,骁勇有余智慧不足,这次却屡屡使诈,怪异得很。”

林惊羽本是生擒了敌军领队想打探一些消息,没料到这人刚毅的很,不待逼问就咬舌自尽了。

“此番胡人怕是有了外援,不仅短期内充足了补给,战术上也随了些诡异的主意。颇不简单,所以我才派人快马加鞭给大军送信去了。”

晚些巡查了扎营和列队,林惊羽会账中休息却发现林恒还在等他。“长途跋涉辛苦了,恒儿快些会账去休息吧。这两日你务必待在军中不要乱跑,这次破了敌人陷阱,但也暴露了我们行踪,既有逃兵回去,怕是还会引来有突袭。”

“我知道了。”林恒默默的替惊羽端了热水洗脸,只在一边呆呆看着也不离去。

“我不用人伺候,你快去歇吧。” 林惊羽草草洗了脸,行军在外一切从简,不比在府上白里透红的精致模样,军营里的少将军自有一番英武气概。风尘仆仆的赶路,又突围守军,身体疲累的很。不过他倒是乐意累一些,身体累了,心里也就不会胡思乱想。只想蒙头大睡一场明日还能整装待发。

 

林恒的眼里泛着一汪清水,他轻轻散了发,从背后去拥住惊羽。“恒儿害怕,让我和你待在一处吧。”

林惊羽弯腰掬水的背影顿了顿,轻轻拉开了林恒:“你账子和我紧挨着,不用怕的,周围都扎了营帐,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立刻出现的。”

“可是……”

“你放心,我基本可以推断是吐蕃在背后搞鬼支持胡人反戈,此次交手他们处事诡异,喜欢在暗中使诈,吐蕃人本喜欢弄些暗器,须要近身攻击才有机会使用。你无需多虑的。” 吐蕃目前还是在表面上维持着与东炎的交好,林惊羽察觉些端倪却也不敢妄言,本不想多说,又看林恒顾虑颇多的样子,才把自己的推断告之。

林恒自然要发问的,番邦交好,两国通商,吐蕃为什么暗地里要怂恿胡人作乱呢。攻城略池下,也断了自家财路,通商的要道受阻,吐蕃也是财力大损的。

所以啊,他们才偷偷摸摸做这些事情,怕是没有吐蕃国王授意只是私相授受而为,要问原因,能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损事情来的,非得世子耀这等做事不留余地,阴狠决绝的人才想的出来。林惊羽心下了然,怕是还因为小七吧。

 

 

先头部队驻留的两日,倒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林惊羽在营中接到了三日后大军即将赶来汇合的消息。之前分别在西南和西北两处三五个边陲小镇遇敌,这些天安分下来,林家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分派去哪里,林世洪做了先汇合在分工的指令,令先锋部队原地待命。

林恒煮了米粥送到账里,像如今日日相处的机会真是难能可贵。可林惊羽总是忙着研究战事和攻略,就算得了片刻闲隙,也如这先这样郁郁寡欢,沉着一张脸,埋头喝粥,也没半句言语。

不一会,林府的信鸽到了,林夫人只道是家里都好,小七身体无恙了,让惊羽千万保重自己。

这下林惊羽愁眉才得舒展,他走时故作潇洒,心里却总挂记着小七的状况。收了林夫人的传书,觉得胃口也好了些。

林恒接过字条烧毁了,上面寥寥几字还是看得真切,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果然还都是为了他,早知如此心里也不必因伤了他而怀着愧意,真该多掺进些药去才好。

“惊羽,我有话要问你。若他日恒儿另觅得良人,愿随他而去从此远离,你该作何想?”

“啊……那我定要见见的。”林惊羽思虑的样子让林恒心中生出些欣喜。“必要确保是可靠可信之人,我才能放心把你交付与他。”

林惊羽说的是肺腑的真心话,他从来没变的念头,就是要护恒儿一生平安不受欺负。即使林恒心仪了他人,也必要先过他这关,能替他好好护着才行的。

却不料他这番话却激起了林恒的一声冷笑:“这么说来,我倒要谢你。怕不是惊羽心中巴不得早有这么一天,好让你离了我这个包袱去吧!”

“恒儿,你怎么这么说呢。从小到大,我待你最亲近。”

“呵呵,不错。可我问你,这话若是七皇子来问你,你该如何作答,你可舍得将他拱手让人,哪怕是可靠可信之人!”

林恒的话冷不防的扎了林惊羽的心,他不由的想到了凌风,心里一阵钝痛起来。

“你不说话了吧,你待我亲近,可我要的不是亲近!此刻惊羽心里可还有我,或是,从来你只当我是要保护之人,从来也不是心上人!”

林恒不待惊羽作答,就落荒而逃了。他此次随军,本是一心一意要重新夺回惊羽的心。今日却因突发的事件彻底乱了心智,话都撂到了明处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小七在府里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前前后后走了六日了,林夫人两天前飞鸽传信过去后,小七就等着鸽子什么时候再飞回来。

白荼去门房问了信回来,看小七望眼欲穿的模样,明明驸马走的时候闹别扭躲在暗处偷看也不远去告个别的,现在又眼巴巴的盼回信来报平安,忍不住逗他:“主子,问了没有呢。我说,那信鸽该不是飞进院里让猫崽儿吃进肚里了吧。”

“啊呀!” 小七才想起来这茬,觉得很有可能崽儿把信鸽当点心给挠了去,心里惊慌忙去扳开猫嘴看有没有鸟毛。

“哈哈哈,我说笑呢,崽儿小,且吃不下一整只鸽子去。”白荼也不明白主子和驸马是为何闹得不快,却只觉得小七身体恢复了也不愿意去太傅那儿,总躲在府上,看来是逃学的样子。可脸上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怕是闷在家里要害了相思病。打仗可不是三两天能完事的,还是劝说主子要去听听课分分心,也能打发日子。


*  我这周五天工作日,隔天一个全天开会,领导坐在我边上,看下手机都抖抖索索的。竟然我还日更了,但是!周六可能不行了。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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