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过海

微博:就叫漫天过海怎么了

艳 · 贼 7

嘭的一声,关门声吓了阿易一跳,他棉袄都来不及套,只披了单衣就追出来。这是路上遇着贼给吓怕了。




张保庆还在门口缓气呢,两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了个面对面。齐脖的短发没有绑小揪揪,湿淋淋的搭着水滴,眼神也是湿漉漉的有些无辜。额前的散发淌着水珠子流下来,顺着那截纤细的颈子,和明显凸起的喉结曲线蜿蜒而下,沾湿了薄薄的纱质单衣的前襟。




除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清水芙蓉的俊秀的脸庞,别的都过于刺激新鲜。




张保庆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幅样子和他脑子里深刻的那个轮廓重合又分开。




阿易忽的反应过来,急着往外跑,糟了。一个大意,现了原形了!




张保庆连忙拦腰抱住,把人拖回柴房凭一身蛮力顶着门。他还搞不清状况,只道是不能再让艳芬,哦,不,阿易跑了。管他美丑,管他男女,管他…想到这里,张保庆还是有些怕的。小时候听屯里老人说山上有熊瞎子,还有树精。长大了,知道那是唬小孩的鬼话,但这会,他胆战心惊。




他壮胆去掐阿易的腰,然后怀里的人突然就软了力气,噗嗤一声,乱滚做一团。张保庆松了一口气,那是温热的绵软的,还带着胰子的清爽味。




张保庆被阿易的气息冲乱了心智,然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神使鬼差的,就势又往他裤腰下面探过去。




然后。




阿易猛的反手一击,条件反射收不住力道。




再反身一看,张保庆正捂着鼻子里流出的两道大红印子,脸上倒是笑的呆傻,虎牙尖尖一张一合的:“原来,你是个男孩子啊。”




还好,不是树精啊。不过这句话,张保庆没敢说。








阿易一屁股坐地上了,这下全完了,连自己没被人发现的那些暗搓搓的小心思,也开始在心里默默的腐烂起来。




他想着,这要追根究底起来,慌也圆不了了。所幸就破罐子破摔吧。




“是。”半晌,他下定了决定。头还是抬不起来,只敢在额前发丝里露出一些闪烁的眼光。“我叫阿易,清鹤屯的。我是个男孩,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傅师母长大,就当自己爹娘一样。我是扮了女装来张家屯打探你们探矿的宝贝,混在丫鬟堆里找机会的。没想成遇见你,被你追问名字的时候,拿了邻居二丫她娘的名字。”




“那你跑啥?你找到宝贝了?”张保庆倒是笃定。




“没有。”




“那你回去你师傅不得说你。”




阿易觉得这话题怎么这么奇怪。“额…”




“那你跑啥?”话题又绕回来了。




阿易低头不说话,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见不得张保庆和他表妹卿卿我我的样子,自己落荒而逃的吧。




“我跟你说,我们张家屯真没宝贝,谁来了也白搭。”张保庆看阿易穿的单薄,忍不住拿花棉袄给他披上,这一披,肥嘟嘟胖丫头的形状又出来了些。张保庆心里也有些惆怅,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承认了自己竟然看上了吨位顶自己两个半的土妞的事实。这半天在路上边蹬自行车边醍醐灌顶的想着,他只要土妞回来,要艳芬在他身边永远别离开。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张保庆还愣神呢,阿易就呐呐的起身了。人话说得明白,没宝贝,那你就不用在这儿待了。阿易听出来了,张保庆能大老远把他捞回来,那时他还是刘艳芬呢。现在,哎。




阿易披着棉袄就往外走。




“去哪儿!”张保庆被吓坏了,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要跑。




“我回去了。”




“不许回!”




浅色的眼珠子对上深色的。张保庆看着宽松的棉袄里,细细长长的手脚,那段细腻的腰部背影在他脑子里晃啊晃啊的,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蹦断了。




“我稀罕你!我管你是艳芬还是阿易,那么丑那么胖我都看对眼儿了,是个男的又咋的。何况…何况…”张保庆望着阿易白嫩嫩的胸襟咽咽口水:“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就是我的人儿!”










管事的本来要叫人去换柴房的洗澡水,可听说大少爷在里头和刘艳芬说话呢。也不敢贸然进去,这丫头的姿色,按理说太让人放心了。张保庆也是管事的从小看到大的,有多漂亮就有多张狂,不论两人干啥呢,按本分少爷不吩咐,他都不能让人进去打扰。




可里面灯一直亮堂堂的,就是不见人出来。




阿易窘的很,张保庆又拦腰抱着他不撒手,他越搂着越咂巴出滋味来,多好,赚大发了。不仅不丑盘儿很俊,也不胖条儿顺的滑手。“阿易?为啥叫你阿易啊?”




“因为我被师傅捡来的时候,只记得自己姓易,叫啥没印象了。师傅说就叫阿易,不能忘了本。”




“那我叫不跟他们一样,我就叫你你易易吧,好不好?易易?啊?”




阿易的耳根都红透了,他只披了棉衣,被搂着整个人不觉得冷,反倒是又热又臊的。




“易易,那你稀罕我不?你看我虽然也是个男的,可是,我盘儿也靓啊,十里八村,我是最好看的了。然后你看,”张保庆献宝似的站起来,拿手比划着:“我还比你高一丢丢,我腿也长,你摸摸。”




阿易被牵着手伸过去,吓得又缩回来。“啊呀,你别乱弄。”




张保庆有点急,故事已经是个全新的故事了,他适应力是够快的,但阿易扭捏的很,他早要是有相好的该怎么办呢。“易易,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阿易被问的从脸到脖子都是通红的,他见张保庆第一眼就是惊艳的,虽然这棒槌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揍样子,但还是要承认打眼一看,就是天仙下凡似的。再接下来,近看也是挑不出错的,脸蛋也好身板也好,难得他也有上进务实的一面,又肯把掏心掏肺的话和自己讲。




“你…你不是喜欢你大妮儿妹妹,瓜子脸儿,双眼皮,大粗辫子。”




“啊呀,没有没有,我真把大妮儿当我妹妹,丫头也把我当哥。哎?易易,你是不是吃醋?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你才跑的啊?”




阿易不做声,大眼睛乱飘。




张保庆觉得自己可聪明了,真是被自己都说中了呢!




“多好啊,易易,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张保庆抱的更瓷实,哎,瘦瘦的易易真好看但是没有胖胖的艳芬软和,看来要把他养肥一点才好呢。




这一晚上,张保庆又醍醐灌顶了一次,他一会捧着阿易的脸,眼睛嘴巴鼻子的细看;一会去摸摸他的短发,试着将将揪成一小撮的样子;一会捏捏阿易纤细的手腕子,劲瘦的腰身,还有细细长长的大腿杆子。




嘿嘿嘿,真是美滋滋。




夜深了,阿易赶张保庆回去。




“你和我回屋睡吧。”




“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都是男孩子,哦,不对,你是我媳妇儿啊。”




张保庆也不能再让他易易住柴房,收拾了一个客间让他住。




管事的都看傻了,进去的是艳芬,出来的是个大小子。他让人候着听吩咐并没见有谁走动啊。真是邪了门了。



*我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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